我于1856年5月6日出生于摩拉维亚的弗莱堡,也就是今天捷克斯洛伐克的一个小镇。我父母都是犹太人,我自己至今仍然是个犹太人。我有理由相信,我父亲的家族曾经在莱茵河畔(科隆附近)长期定居。由于14世纪或15世纪期间对犹太人的迫害,他们向东逃难。19世纪期间,他们又从立陶宛经加里西亚移居德属奥地利。我4岁时,来到维也纳,在这里接受了我的全部教育。上大学预科(即“文理中学”,或译“完全中学”,Gymnasium)时[136],我的学习成绩连续七年在全班名列前茅。我也因此享有特别的待遇,几乎从不用参加班里的考试。尽管我们生活在很受限制的环境中,父亲还是坚持认为我应该完全根据自己的爱好来选择职业。不管是那时,还是在后来我都未曾对医生这一职业有过什么特殊的偏好。[137]确切地说,我是被一种好奇心所驱使,而这种好奇心更多的是对于人类的关心,而不是对于其他自然事物的关心。我也没有认识到观察作为满足这种好奇心的最好方法之一的重要意义。我很久以后才认识到,我对圣经故事的全神贯注的阅读(几乎从我一学会阅读技巧开始),对我的兴趣定向产生了持久的影响。[138]有一位年龄比我大一点的高年级同学,他想长大后做个著名的政治家,我和他友情甚笃。在他的有力影响下,我产生了一种愿望:要像他一样研习法律,将来从事社会活动。同时,当时最热门的话题——达尔文理论,也强烈地吸引着我,因为这一理论有助于我们在对世界的了解上取得巨大进展。只是在毕业前夕,听了卡尔·布鲁尔(Carl Brühl)教授在一次很受欢迎的讲演中朗诵了歌德论大自然的优美散文之后[139],我才决定要做一名医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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